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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化副刊

记住乡愁之外婆的小院

作者:魏可营 来源:广东水协网 发布时间:2019-10-06 阅读数: 人次 字号:【

  坐在办公桌前,抬头望向窗外,明媚的阳光,湛蓝的天空,墨绿的圆叶上一朵朵紫色的荷花亭亭玉立,给这四季常青的院落增添了一抹色彩,不知不觉,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立秋时节。这样看着看着,突然想起了外公外婆,想起了村西边半山腰上的那座小院。无论经历了多少个四季轮回,无论它存在或是曾经存在过,那里似乎都成了我一生都无法割舍的爱恋。

  几年前,那时候我还在上大学,村里搞规划,所有住在山上的村民都要搬到山下。外公外婆也从半山腰上搬了下来,纵使我有万般不舍,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曾经熟悉的一切在机器的隆隆声中倒塌,只留下一片废墟和无尽的惆怅。

  外婆家的小院坐北朝南,因为是在山腰上住,所以周边只有几户人家。乡村本就安逸、宁静,住在山上更是清雅别致,夏天掩映在葱茏绿树中,别有一番世外桃源的韵味。

  小院有两个进出门口,大门口朝南,门是用荆条编织而成的木门,门的左下角安了一个铁轮子,随着门的开合在地上磨出了一条深深的半弧痕迹。院子的另一个小门口则是在西北角,两边都是用石块垒成的墙,门口只放了捆成一堆的酸枣枝,这就是“门”,外出的时候把它放到门口中央,正好能挡住门口。其实这个门没有太大的实际作用,只要小心翼翼地拿开,谁都能进入院子里。

  进入大门口就是有顶棚的过道,放着柴火和做饭的泥炉,过道后右转是猪圈,左转是南屋,正前是宽敞的小院,尽头处是正屋,正屋的西边是西屋,再往西走就是那个小门口了。院子的东南角、正屋窗户下是一方石磨,石磨与屋墙之间是用树枝圈成的小花园,里边种了几株红月季,而院子的正西边是一排外公用木板搭建的棚子,用来养兔子和鸡。在南屋和棚子之间有一石阶,走上石阶,那是一块宽敞的菜园子,种着香椿、花椒树和山楂树,整个园子被密密麻麻、错综复杂的花椒树包围了起来,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。院子的最东边则是一排用石块垒砌而成的墙,从猪圈一直延伸到主屋外墙,把外婆家与外面隔了开来。紧挨着石墙的外边是一片槐树林,每当初春槐花盛开的时候,一簇簇雪白花朵缀满枝条,那真的像是散发着幽香的雪的世界。

  大门口外还有一长行空地,左边挨着猪圈的外墙,外公在那里开垦了一小块菜园,种点韭菜或菠菜。小菜园往前有两块青蓝色的石头,从我记事起,这两块石头就一直在那里,经历了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,承受了多少次风吹雨打,表面早已磨的光滑如镜。我们小的时候总喜欢在上面玩石子,不常常到村里面的外公经常会坐在那上面,手指间夹着一根汗烟,要么默默地注视着前方,要么和邻里拉拉家常。从这里望向山谷间的村子,房子错落有致的掩映在树海中。视线平视,那是与西山遥遥相应的东山,雄壮巍峨的山上是那浩瀚无垠的天空,太阳从那里升起。后来,我长大了,也喜欢静静地坐在那里,享受乡村独有的混着泥土气息的清风。

  那一空地往北有一条小径,是外婆家通往外面的路,不算宽的小路两旁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树,槐树、榆树、软枣树、梧桐树、香椿树等等,还有很多花儿,茉莉、月季、菊花等。在炎炎夏日,走在这条小路上,郁郁青青的枝叶,沁人心脾的花香,让人不知不觉沉醉其中。

  多少次,在梦里,泥砖修筑的房屋,红色的瓦,白色的墙,宽敞干净的庭院,郁郁葱葱的槐树……每一个角落,在梦里都是那么清晰,那里的一草一木,一花一石,都有着纯真童年最美的回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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